“若言?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倘若哪里惹到了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正的!”

    此刻无论他说什么话,在张若言眼里全部都是无用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会重新点燃起她内心的怒火。

    努力想要使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通天的本领,也并没有使自己把之前的那些事情都给忘掉,那些丫鬟所说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一直盘旋萦绕着,像恶魔一般缠绕着她,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些发抖,再一看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变紫了,慕容彻担心的晃了晃她,随后声音急切的对她说道:“若言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我。”

    张若言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颤颤巍巍的推开了他,尽量使自己离他远远的,总害怕自己会说出来什么伤人的话。

    “我没事,只不过最近休息有些不太好,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吧。”

    说罢这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任由慕容彻在身后怎么叫她都不应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慕容彻别提有多心疼了。

    张若言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现在已经打春了,可是为何身上还是那么的冷,明明自己穿的也不薄。

    她只感觉到上下牙关都在不停的打颤,尽管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可仍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难不成真的是生病了?

    她在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倘若自己真的生病了,那便不用求医问药,最好能死在这儿,是不是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只是这个大胆的想法也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里还有阿狸,还有……那么多值得自己去保护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才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慕容彻想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张若言这件事情时,第二天就从宫里来人,把他们一前一后的给召进宫里了。

    宫里来传旨的太监,来的倒是非常巧妙,先是把慕容彻给传召到宫里,说是皇上有公务找他,虽没有说什么事,但慕容彻也是心知肚明的。

    无非还是为了自己的亲事,不知道皇上还能想出来什么招数对付自己,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他还想要和张若言好好的解释一番,起码和她打个招呼再走,没有想到那个太监只说宫里催的着急,让他尽管去一趟,连让他给张若言带个话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而他前脚刚走,后脚张若言也被召进了宫里。

    这是她第三次去皇宫了,一时间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这时候把自己召进宫里到底所为何事。

    皇上虽是派人下旨把慕容彻召进宫里,但等到他真正赶到宫里时,却根本就没有见到皇上的人影,只是把他关在皇上的书房里,说是让他给皇上写几幅字,直到写到皇上满意才好。

    他不知道皇上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为了能够早早的出去,还是乖乖的坐在案上写了。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这是皇上给自己的一个台阶下呢,说不定自己写了之后,皇上就不会再强迫自己娶杨露华了,他还是在心里比较抱有希望的。

    没有想到,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却是一个连环套。

    张若言还真的没有想到,皇上会亲自和自己面对面的谈话,并且还说的是自己和慕容彻的婚事问题。

    她来之前倒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从大脑中给过滤出去了,再怎么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会亲自来找自己谈话呢?顶多也是让玉贵妃暗中敲打敲打自己罢了,没有想到这次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

    她这也算是第三次见到皇上了,说不紧张还是假的,尤其还是和皇上两个人单独一起,有什么事情,肯定都得由自己担着了,不会再有人在背后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加油了。

    她鼓足了勇气走到皇上面前,给她请了个安,随后等待着他的“发落”。

    没有想到皇上只是十分“友善”的,让人给她赐了座,看似只是一场闲聊。

    “朕今日叫你来,想要和你说说阿彻小时候的事情,他对你中意许久,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让你们两个彼此也好互相了解了解。”

    张若言不由得一征,皇上这个意思是同意自己和慕容彻之间的婚事了?那两个下人之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这两者之间根本就说不通。

    “你不必紧张,阿彻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他的婚事我自然是要替他做主的,父皇过世的早,长兄如父,有些事情,我还是能替他做主的。”

    倘若他前一句话,还带一些客气的成分,那么这一句话就明显的是告诉张若言,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了。

    尽管她在见到皇上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可一想到皇上马上就要开诚布公的和自己“正面交锋”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民女明白。”她只淡淡的说了这四个字,剩下的话,她想皇上一定会替她说出口的。

    果不其然,皇上对她这种看似逆来顺受的样子非常的满意,不由得带些笑意的对她说道:“阿彻对你有意,相信你也知道,只是朕却不能任由他这么任性,说实话,朕已经给他选好了一门亲事,那家姑娘也是能够辅佐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

    说完这番话后,皇上便拿起手边的茶杯,看似是在低头饮茶,其实是在观察着张若言的反应。

    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她根本就没有做出特别过激的表情,神情仍旧是淡淡的,看似波澜不惊,好像是皇上口中所说的事情,所说的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民女明白皇上的意思,等这次出了宫,民女就马上和王爷讲明白,说实话,民女也不想拖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