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方莫跟炽情真人在是楼里面过的。
热闹的境况，他们都见到了。
炽情真人却没有半点的情绪，压根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者说是不对此有任何的想法。
不过他倒是真的按照之前的想法，挨个问了一些问题，甚至还问出来了一些悲惨的往事。
方莫听到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苦涩。
比如，有一个女孩说，自己本身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然后刚要跟一个不错的男人成亲。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变了心，说是要带着她去城里面走一趟，最终却是把她送到了这座楼里面。
对方离开了，而且这一走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当中，她开始的时候希望过，但是最后却化为了茫茫无尽的绝望。
方莫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开始逢场作戏的，但是他却看到了对方眼角的一抹泪水。
以及通过对方的呼吸，他感觉到这个故事是真实的。
显然，炽情也能够分辨出来，不过此人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对这个故事连半点的感觉都没有。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则是说一些比较悲惨的故事，但实际上则是假的……
比如有一个姑娘说，自己本来还算过的不错，后来却在路上遇到了拐子，说的时候笑嘻嘻的，根本就没有当回事，显然就只是为了让炽情高兴罢了。
至于真实的情况嘛……
从她眼眸之中的一抹哀伤来看，方莫大概看得出来，她那块伤口不愿意揭露给其他人看。
炽情想过用手段，甚至都已经用出来了，但是却被方莫给拦住了。
他很不解，用一种悄无声息的传音方法问道“为何不让我用，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这姑娘，心上的伤口，可能比前一个还要大，不能为了你的好奇心，就让人家刨开心肺吧，你这么做可就太没有人性了。”
方莫淡淡地回应了过去，语气当中稍微有些不舒服。
然而，炽情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让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怒火，直接灭掉了。
炽情说的是……
“人性是什么？”
这个东西，方莫没有办法解释，也没有办法跟这个家伙详细地去说。
对于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来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谈及这个问题，说的再多，对方还是不了解啊。
……
清晨。
姑娘们都疲惫了，方莫跟炽情真人则是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他们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了。
实际上，炽情是想要看看方莫做点事情的，不过后来当方莫感觉自己被用了手段之后，却险些拔剑。
倒不是说嫌弃。
对于这些姑娘们，人家都不是自愿的，他能有个屁的嫌弃啊，都是可怜人。
只不过，他不想要被研究罢了。
真把他当成了研究对象啊？
炽情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离开的时候，甚至还说“小友，昨夜你要是答应下来，我绝对会答应你一个要求的，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滚！”
方莫冷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字。
把他当男演员那么看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本来就要做的比较小心，如果直接来一个直播，方莫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也正因此，他自然对炽情很是不爽了。
不过想到这一晚上的收获，以及对方的各种改变，他的嘴角立刻就出现了一抹笑容。
其他的暂且不说，就此人现阶段的某些变化而言，方莫显然做的成功了。千军万马
这家伙，现在跟一些他口中的魔头也差不了太多了。
对于很多事情，都持有一种赞同的想法，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在乎了。
当然了，他还是那么的没有人性，没有人情味，更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感觉。
但是方莫还是看到了，炽情偷偷摸摸藏起来的某些东西。
……
时至中午。
学院内开始了又一次的比赛。
这一次，方莫坐在下面，随时准备动手。
毕竟今天是队伍战，其中就有他的几个学生，要是有了什么损失，他肯定会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恐怖的。
不过，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
接下来的战斗，竟然会表现的异常平淡。
或者说，异常的普通。
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道盟的弟子们都在手下留情。
本来方莫还不太明白的，后来炽情给他传音，告诉他这是一点善意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过来。
嗯。
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回头，一定要拉着他入魔。
大家一起当魔头，都带劲啊。
当什么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啊。
那有什么意思。
方莫想着想着，便回过头给了炽情一个大大的笑脸，后者同样给了他一个假模假样的笑容，看起来就僵硬的很。
“说实话。”
同时，炎魔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开口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真人你居然会去做这种事情。
难道，你已经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坚守吗？
还是说，你本身就没有任何的坚守啊？”
此时此刻的炎魔，带着满脸的玩味。
掌握炎魔城的他，自然很清楚昨天晚上方莫跟炽情真人去了什么地方，实际上在他听到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认为这是一个假消息。
方莫去，那是有一点可能的，之前他就去过嘛。
当然炽情真人……
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是之后，他还真的去看了看，当得知对方真的去过之后，炎魔实在是无语了，今天憋了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他，此时见到方莫跟炽情互相一笑，连忙开口了。
“昨夜，确实有趣。”
炽情微微一笑，假的让炎魔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是吧？”
炎魔哈哈一笑，道“我跟你说，做木头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不如就跟我们一样逍遥。
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我这炎魔城，不如就留下来吧，这些弟子也都可以一起留下来嘛。”
“哦？”
炽情似乎很是惊讶，皱着眉头的他，看向了炎魔，忽然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陛下是不是误会了啊？
我说的有趣，乃是之前听说陛下经常去这里面玩耍，这一点是贫道没有想到的。
陛下，是误会了吗？”
咔嚓！
炎魔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