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转眸去看秦戈,他眼中的深意让她心慌,但是她又不知道在慌什么。

    人会变不是很正常的吗?白澄会变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不安……

    从上次回燕山,白澄不在,秦戈跟她将白澄在百里羽祁那里,她就隐隐猜出白澄是在谋划些什么,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白澄竟然是想成为百里羽祁麾下的将领!

    打仗那么危险的事,十六岁的白澄能做得来吗?

    秦戈看出白枳脸上的不安,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件事,她只需开开心心就好。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无需担心。”秦戈用手指抹开白枳紧锁的眉头。

    白枳仰头看着秦戈,他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对于她,他却能细腻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一出口却是最直接的宽慰。

    白枳心头一暖,伸手将他放在她眉心的手抓住,送到唇边轻啄一下,在他的指尖落下一吻,冲他笑得灿烂,“知道啦。”

    “恩。”秦戈收回被白枳放开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她唇上的余温,他的眸色有些深。

    为何她只浅浅一吻。

    就叫他心动不已。

    ……

    ……

    洪俊男回到府上顾不得管自己被折了手,便跑到洪德才的书房,惊慌失措道,“爹!爹!大事不好了!”

    正在看案宗的洪德才思绪被他这猪油蒙心的猪嗓子打断,正欲坡口大骂,但转首见洪俊男折着手跌跌撞撞跑进来,骂人的话便又憋成了担忧,“你这是又跑哪闹事去了,怎么伤成这副德行?!”

    他慌忙将洪俊男扶着坐下,接着去催促属下去请大夫。

    洪俊男的脸已经疼得煞白煞白,他忍着不适,抖着肥硕的唇对洪德才道,“爹,你儿子我惹到事了……”

    洪俊男的语气惊慌中似乎还夹杂的哭腔。

    洪德才恨铁不成钢道,“惹到事?你天天不都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以前怎么没见你怕过?如今手弄折了,倒是怕了。瞧你这出息!”

    洪俊男摇头颤抖道,“爹,你听我说,这次我是真惹事了,那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洪德才蹙眉,他儿子的爱好他是知道的,估计又是调戏了哪家公子或者小姐,给人逮住了,要是纠缠不休却是影响不好。

    洪德才道,“你不用担心,你告诉爹是那户人家,爹派人送银两过去,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说这些话完全没有将洪俊男的情绪安定下来。

    洪俊男哭道,“爹,你先听我说……”他语气哽咽,堆肉的脸上眼泪纵横。

    洪德才就洪俊男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没出息,但是却宝贝得紧,他何时见过洪俊男委屈成这样,心里免不了一番心疼。

    “爹,我这次真闯大祸了……”洪俊男泪眼婆娑道。

    洪德才安慰道,“再大的祸没有钱摆平不了的事,就算你爹我摆平不了,你叔伯一定也有办法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