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的神韵，根本不是柯媛会有的。
“你现在拿湘湘的命威胁我，”程慎思多次看向程湘的方向，“我敢骗你？”
李飞和程湘共处一室，快要了程慎思的命。
可他没得选。
如果林凝不放弃……
如果盛宇都来了……
如果……
程慎思拒绝设想这些后果。
原以为港城与榕城相隔够远，到底是他轻看了命运。
更没想到，林凝在羲城初遇湘湘，便下死手。
这让他，如何不怕？
“如果程湘是你和柯媛的女儿，那你何必装疯卖傻？”林凝诘问。
程慎思转动手腕，双眼含恨，“你最爱的盛少，对这样的长相多执着，我还不清楚？如你所见，湘湘承袭了蔺小姐的美貌与神韵，我怕湘湘被盛少盯上。而且，你第一次见我女儿，送了了不得的大礼吧。”
又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鞭子。
程慎思听到林凝这个可怕的女人说，“不准你侮辱盛少。”
“这就是我的实话。”
想到盛少可能会痴迷程湘，林凝双眼缠上血丝，冷哼一声，重新拿起手机，画面一切，骤亮的灯光下，被蒙住双眼的程湘，直挺挺躺在纸箱上。
而李飞，单膝跪地，手掌摸索着程湘的腰。
程湘很厌恶，小幅度抵触，却没有逃。
看得程慎思头次起了杀人的念头。
“林凝，你放了湘湘！”
林凝勾唇，势在必得地说，“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会让李飞，当着你的面，毁了你最爱的女儿，并且这段视频会传遍榕城。”
陆明镜和程湘的婚礼上，陆明镜爆出的视频是假的，程湘不认，公关得当，并没有掀起风浪。
且丁一把原视频作为面试给了程湘。
程湘不会怕。
可如果真正经历噩梦，再次传阅，即便是钢筋铁骨，也无法彻底抹去这段阴霾的记忆。
程慎思站在父亲的角度，假的都容不得，怎么能容许有真的？
“那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程慎思握拳，“湘湘是蔺岚心的女儿，是你的情敌，是盛宇忌讳的存在，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甚至动用盛宇的势力杀了湘湘？林凝，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我不累。”
林凝面不改色。
“你还有三分钟。”
“林凝，你确定你想要的答案，会是最好的答案吗？你不就是想得到盛宇，你放过湘湘，对你最好。”
林凝抻直鞭子，“我不想得到盛少，我想他快乐。”
“是吗。”
程慎思轻飘飘一句，险些击垮林凝的心防。
当年程慎思卑微地爱过蔺岚心。
比起习惯林凝存在的盛宇，程慎思更懂林凝。
“程慎思，你不改是吗？”林凝压低声音，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掩饰被戳穿的狼狈。
程慎思坚定，“你可以做亲子鉴定。湘湘是我和柯媛的女儿。”
程慎思宠爱程湘，整个榕城都知道。
他容不得程湘受一点欺负，何况被李飞压着。
按程慎思对自己的了解，绝不会期待自己心慈手软。
如此高压，他还坚定这番说辞。
也许，程湘真的是幸运的成为了和蔺岚心毫无血缘关系，却长得相像、注定要引起男人战争的女人。
现在，不重要了。
林凝露出一丝阴诡的笑容，将布条堵住程慎思的嘴，“你们三个，跟秘密，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