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听到薄寒声的话,程湘瞪圆双眸“你是不是疯了?”

    程湘的失态,某种层面是取悦薄寒声了。

    大掌落在她乌黑发丝,轻轻摩挲几下,他说“我是说,可以试试,祁凉是不是真的。”

    贪恋他的抚摸。

    她终究躲开他的手,“你要拿你的命,试?”

    思绪纷繁,她混乱地说“薄寒声,你真的爱我,也不用为我丢命。我很在意星星,我确实对不起这个孩子。是,当年那个男人强了我,我是受害者。可我怀了并且生了星星,我该对他负责的。可我怯弱地选择遗忘。他被爸爸送到易合孤儿院,体弱多病,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我好不容易知道他的存在了,一会儿是晏沁绯,一会儿是祁凉,个个因为我,对他虎视眈眈。我从没对得起过星星。我恨那个强x犯,可若是星星长大懂事了,合该恨我。

    是我欠星星的。不是你。我知道祁凉来势汹汹,我到现在都没想出来怎么找回星星。可薄寒声,我不要你死。上次我生气你的生气,但现在,我也觉得,我不该放弃你的。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不该放弃你。”

    一席话,说得男人心情起伏,短短几分钟,尝尽了酸甜苦辣般。

    程湘掏出了一颗真心,最能感受的,非他莫属。

    他冲动。

    他想念多年前飞扬跋扈、鲜衣怒马的少年。

    然而,他现在不是了。

    最终,他抓起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程湘,你对薄承礼的好,我看在眼里。当初林子衿一走了之,如果不是你陪在身边,薄承礼不会像现在这么健康快乐。星星既然是你的骨肉,我也会一视同仁。当年的事,我不会追究。我娶过三任妻子,你也没要我解释过。”

    有一句话,薄寒声没说。

    但他是真心的如果星星回到薄家,他对星星,会比对薄承礼更好。

    程湘连连摇头“不用解释。过去的就过去了。”

    除了早已觅得良人的林子衿,剩下两任,无关风月。

    她没必要追究。

    何况,薄寒声都不追问当年的事。

    她每次隐下“薄寒辞”这个名字,都耗费不少心力。

    “祁凉的事,我会上心。”薄寒声沉思半晌,又道,“你负责跟祁凉周旋,我暗中排查。现在我有了星星的照片,会好办一点。”

    前路依然茫茫。

    因为有薄寒声同行,她踏实不少。

    “好。”

    绵绵目光交汇。

    程湘心动意动,忽的扬起小脸,啄吻他的喉结。

    一片火热。

    却突然,“哗啦”,刺耳的拉门声打破两人正好的气氛。

    闫浩一撞上薄寒声幽冷的眼神就心肝颤,再看到男人喉结上若有若无的牙印,难得娇羞埋在他胸膛的程湘……

    完了。

    闫浩暗叫不好,正要退出,却听薄寒声冷冷地开口“说。”

    眼瞧着程湘埋得更深,闫浩硬着头皮汇报“少爷,淼淼小姐在大门外大哭大闹,骂少奶奶骂得可难听。我不放进来,她估计得闹整天。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