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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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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氏指着小蚕喝骂道:“贱妇!还不给我跪下!”

    小蚕是难得的好脾气,纵是对尹氏大着两三岁平时对她很是恭敬,可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当下回道:“大娘子为何这般辱我!”

    尹氏板着脸回道:“你已是嫁作人妇,却三不五时的往外跑勾搭野汉子,自是个贱人!”

    “胡说八道!”小蚕咬着嘴唇道:“我去长乐楼做事,是得了郎君和老夫人准备的,你再污蔑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去告诉老夫人。”

    尹氏旁边一个长者大痦子的妇人,“怎是污蔑你,还未过门前你就勾引少主人,府里谁人不知你是个下贱胚子!”

    这是尹氏的奶妈,尹氏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俨然是家里的半个主人,嘴巴也是恶毒的很。

    阿花大骂道:“再敢乱嚼舌根我便撕烂你的嘴,叫徐殿直割掉你的舌头!”

    这妇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显然是有些惧怕阿花的,可扭头看了看自家的男人立刻来了胆气,叉腰挺胸道:“要俺看那外头的野男人就是姓徐的!”

    “放狗屁,徐殿直是小蚕娘子的兄长!”

    “什么兄妹,这贱妇本就是姓徐的通房丫鬟,要说没有一腿哪个会信!”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小蚕已是气得嘴唇打哆嗦,拉住阿花道:“莫要与他们争辩,咱们去找老夫人评理!”

    “不准走!”奶妈闪身拦在两人身前。

    “滚来!”阿花伸出胳膊要把奶妈退走。

    一旁却闪出一个人来,钳子一样攥住阿花的胳膊疼得阿花倒抽冷气,转头一看正是尹氏的奶公,一个四十许的汉子,奶公狞笑一声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胳膊一拧就把阿花推到地。

    阿花虽然有几分力气,可终究是个女子,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背人被人踩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制住了阿花还不罢手,奶妈带着两个丫鬟抓住小蚕的胳膊,对着她身就是一阵拳脚,奶妈一脚踢在小蚕的腿弯处,小蚕受不住普通一声跪在地。

    奶妈狞笑着对尹氏道:“娘子快过来抽她两巴掌解解恨恨!”

    尹氏闻言大步过来咬着银牙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小蚕的脸,“贱妇!”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小蚕被抽得嘴角流血,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这般毁我。”

    尹氏怔了怔,而后一咬牙道:“没有为什么!我是正妻,管教你是我的权力!”

    她说着甩手又是一巴掌,小蚕似乎被这一下打懵,既不喊疼了也不言语,脑中只有个咄咄逼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回荡,“我的权力!”“我的权力!”……

    “啊!流血了,快放开我!”阿花突然大叫一声,只见小蚕洁白的裙摆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殷红。

    尹氏不过十来岁哪里见过这般场面,脸立刻露出惊慌之色,“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只是轻轻打了他两下。”

    奶妈是过来人自是晓得什么缘故,她在尹氏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尹氏脸立刻变色惊愕道:“小产!”她怔了一怔,竟提着裙摆就跑回自己的院子。

    “娘子怕什么,她小产了不是正好!”奶妈又对其他人道:“还不快去照看娘子!”

    尹氏和随从都走了,阿花将把表情痛苦的小蚕从地扶起来一直把她送到床,“娘子且忍着,我去长乐楼找人!”在她看来长乐楼的人比赵府的人更叫人信任。

    阿花转身要走小蚕却一把将她拉住,微微的摇着头道:“不要去长乐楼,不然会出大乱子的,我以后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你先去书房郎君找来,再去禀告老夫人。”

    阿花应了一声正要走,小蚕又她他叫住,“记得跟老夫人说一声,你还要去告知我兄嫂。”

    阿花不解的摇摇头,“奴婢不懂娘子的意思。”

    “你只管照做就是,快去吧。”

    “好吧!”阿花转身出了院子到书房把正在读书的赵匡义找来,顾及着赵普、欢哥儿两个外人也在,并没有说明缘由,只说小蚕有要事找他。

    之后阿花又去找了杜氏,听阿花说了原委,杜氏愤怒就把茶碗摔了骂道:“尹氏害老身没了孙儿!”

    杜氏忙叫人去找郎中,又让贺氏、耿氏先去照顾小蚕,自己则是揉着太阳穴哀声叹气。

    阿花见状道:“老夫人若没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去通知小蚕娘子的兄嫂了!”

    杜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攥住阿花的手腕,道:“暂且别去,先治好了小蚕再说也不迟,老身头风犯了,你扶我去见小蚕。”

    两人到了小蚕的住处,只见赵匡义像是热锅的蚂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耿氏拿着一团染血的白布出来叹道:“确实是小产,怀着身子哪里禁得住拳脚,这尹氏平时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这般狠辣。”

    赵匡义闻言恨恨的一跺脚,“这毒妇!我要休了她!”

    他说着就要走,杜氏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是你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

    赵匡义气咻咻的一跺脚,背手面壁不再言语。

    不久仆人已经把郎中请来了,是开封城里有名的妇科圣手,专门给流云街官宦之家女子瞧病,郎中进到屋里给小蚕施了针便止住了疼痛。

    见郎中从屋里出来,杜氏忙前问道:“先生,病人现在如何了?”

    郎中拱手道:“现下已是止住疼了,回头小人开好方子叫人把药送来,病人还年轻吃几副药调理一下便没事了。”

    杜氏点点头冲着耿氏打了个眼色,耿氏立刻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有劳先生了,这是诊金请先生收好。”

    “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钱!”

    “剩下的请先生喝茶,嗯,还望先生在外严守口风。”

    耿氏去送郎中,杜氏进到屋里只见小蚕靠着被子斜躺在床,她不哭不闹只是面色苍白神情淡漠,赵匡义端着碗正在给她喂水,嘴里不停的好言安抚。

    “红宝儿你出去,为娘有话给小蚕话说!”

    赵匡义把茶碗放在床头,“跟阿娘说过多少回了,叫我廷宜,我已是不是小孩子了。”

    “废话,滚出去!”

    赵匡义走了,屋内只剩下小蚕和阿花,杜氏缓缓的在床头坐下,叹道:“那尹氏真是不懂事,竟害你遭了这么大的罪,老身回头定狠狠的惩治她。”

    小蚕开口淡淡的道:“若大人出手无论轻重都会伤了尹赵两家的和气,回头我叫阿花告之兄嫂,自有兄嫂替我出气。”

    杜氏闻言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那夫妇两个都是敢打敢杀又护短的人,若他俩个知道了,事情就要闹大了。

    她连忙的劝道:“你兄嫂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闹僵起来怕是连红宝儿都受连累,伤了跟尹家的和气事小,就怕伤了你和红宝儿的情分哪。”

    见小蚕不语杜氏又道:“老身近来把原先的宅子卖了,在城外新置五十亩良田,不如转到你的名下。”

    “兄嫂给的嫁妆,小蚕一辈子都花不完。”

    “那你叫老身如何是好啊!”

    小蚕沉吟片刻才道:“是尹氏的乳母、奶公毁了我的孩子。”

    “这两个老猪狗,坏了老身的孙儿,老身自是不能饶了他们,回头就打断他们的腿,撵回尹家去。”

    见小蚕不语杜氏又道:“难不成真要打杀了他们?”

    小蚕没有说话,只是闭了眼睛背过身去。

    杜氏叹口气道:“只好如此了!”而后便起身离开。

    阿花取过另外一条被子轻轻的给小蚕盖,却见小蚕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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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闷响,一间好的房屋倒塌,尘土漫天,隔着老远徐羡都吃了一嘴的土,他呸了两口拿起水囊漱了漱口又吐了出来。

    王朴在一旁轻松的大笑,“总算是把马行街最后一栋房子给拆了,还是殿直想得好主意,白天拆不得便到了晚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拆。”

    这样的主意怎么可能是徐羡想出来的,还不是跟后世的那些流氓学的,不得不说那些拆迁公司也是人才云集,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作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拿来对付更为质朴的古人甚至有些小材大用。

    “王知府千万别给下官戴高帽子了,你若是少称赞我几句,开封城里恨我的人还能少些。”

    徐羡指了指几个木箱和箱子旁边的几个五花大绑的伙计,“麻烦王知府回头叫可靠人手把这几箱金银首饰,连同伙计一起送回东家那里。”

    刚刚拆了的就是阿娇家的银楼,徐羡不怕阿娇的老父一哭二闹三吊,就怕阿娇那满是哀怨眼神。

    东边的天际已是露出淡淡的鱼肚白,宫里传来悠扬的钟声,那是百官在朝。这两三个月他没日没夜的跟着王朴在拆房子盖房子,几乎没到殿前当过值。

    他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对王朴道:“时候不早了,这里就交给王知府了,我实在困得的不行。”

    “交给王某就是,殿直回家休息吧。”

    徐羡拱手告辞,往南走了两步才想起来现在住在西城外,便又调头往北去转道去梁门,行出没有多远就听见前面想起一阵马蹄声。

    马的人开口问道:“徐殿直可在面前拆房子?”

    “老子就是!吴良你不给陛下好生看门跑这里来做什么!”

    吴良下了马来,说着把缰绳交给了徐羡,“正是陛下叫我来寻你的,快点去吧!”

    “这么急,究竟是什么事?”

    “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我怎得知道!”见徐羡了马,他随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马屁股。

    马儿嘶鸣一声,踏着御街咯噔咯噔的直奔宫门而去,入了宫门徐羡就直奔崇元殿,大殿之中灯火明亮却十分的安静,到了殿门前就见一人出班跪拜。

    只听高坐在龙椅的柴荣朗声道:“命李谷为淮南道前军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忠武军节度使为副都部署,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韩令坤,赵弘殷,白彦遇……”

    柴荣一连念了十余个名字,被柴荣点名的将领纷纷的出班跪拜,柴荣突然停住目光落在殿门外灰头土脸的徐羡身,“徐羡!”

    “臣在!”徐羡快迈步进到殿中拜倒。

    “朕任你为淮南道前军都巡检!命尔等领兵马三万,即日出征淮南!”

    都巡检和都点检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是地位却千差万别,都点检那是从二品高官,只论品级的话比节度使还高一级。各州县常置的都巡检最高也就七品,有的巡河、捕贼的可能没品。

    可是唯独大军行营中的都巡检不一样,虽然只是个临时性的官职,却都是皇帝亲自指派,不仅是为了作战更重要的是监督主帅,防着他叛变调过头来个清君侧什么的。

    比如攻打陇右时,内客省使昝居润就是挂着这个头衔。不论战事输赢,能看住主帅不叫他叛变就是一件耀眼的资历。

    柴荣说即日就是当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徐羡下了朝骑马直奔梁门外金水河边的快活林,虽是在外城可比从前在柳河湾离皇宫还要近些。

    听说徐羡要随军出征,赵宁秀一边埋怨他不提前前告知,一边匆匆忙忙的给收拾行囊东西。

    “皇帝半个时辰前才刚通知我,皇命难违我能有什么办法!”徐羡拿着毛巾擦拭头脸的尘土,见赵宁秀收拾好了包袱放在一旁,就开始脱衣服,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一件胸围子。

    徐羡不解的问:“已是入了秋了,你很热吗?”

    “装算!”赵宁秀翻了白眼就钻到床,“赶紧得快些吧,你们男人出门打仗前不都这样。”

    “谁说的?”

    “刘婶儿说的,我家里也是这样!”赵宁秀说着一把揪住徐羡衣领将他拉进帐子里。

    两人囫囵的过了几招,徐羡就离家赶往赵府,就见赵弘殷扶着后腰在家人的簇拥下出了府门,杜氏和耿氏都是一脸的满足。

    徐羡觉得兵大爷们这么干不是为了留种,更多的是不想多一顶帽子。

    赵匡胤拱手道:“父亲、知闲,家里只管交给我和廷宜,你们就放心去吧。”

    杜氏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你究竟会不会说话!”

    “是我失言,阿娘就不要见怪了。”

    徐羡笑道:“怕是你也在开封待不了多久。”

    小蚕拿了平安符踮着脚尖给徐羡挂在脖子,“这是我之前在相国寺求来平安符,希望哥哥能平安归来。”

    “就怕佛祖不会保佑我,咦,你脸色不好,难道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