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子又道“这次郯家无缘无故前来提亲,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我们自入住清风镇以来与郯家并无牵扯,但你大了,爷爷不能一直将你困在这一偶小镇中,这次便是个契机,无儿你想出这江湖吗?”

    莫无从没想过这老家主会主动退让,自十年前父母离开在没有归来直到今日,虽然心中隐约知道父母怕是早已遇难,但仍然想要找个究竟,可是老家主从不让自己出这清风,她还想着要不找个时间溜出去,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自然欣喜万分,“自然想的,你放心吧老家主,这事难不到你孙女,我倒要看看这郯家还敢不敢来提亲。”

    “戒骄戒躁,看来爷爷教的你都记不住,无儿我问你,你这弯刀练的怎么样了?这把弯刀是当年你鸠伯找最好的刀匠为你打的,弯刀短刃刚好适你的。”莫无把腰间的弯刀解下,刀鞘简朴,拔刀出鞘刀锋明亮,看起来一定时常用心擦拭。莫无摸了摸刀锋,对莫老爷子“老家主记得没错,无名就是鸠伯当年送我的,从我六岁练刀就用它了。可练了这么多年,暗九式我就练了三式,别的刀术也都自己乱七八糟练了些,可就是和暗九式融不到一起,鸠伯每次教我只教式,鸠伯的弯刀使的气都没有,这么多年我也没悟出啥。”莫无刚说完老鸠就进来了,对莫无笑道“你不用心去悟自是悟不出这刀意,鸠伯只教你式是因为每个人弯刀的理解都不同,就比如我和你,鸠伯这一生使了无数次的暗九式,经历的多了自然弯刀中就多了份厚重少了些轻狂。而,你的弯刀中会带着骄与燥自然不是那么沉稳,这些会让每个人的暗九式都不一样。”莫无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学了式却悟不出意,在书阁中尽学了些乱七八糟的刀法,竟将这莫家的暗九式荒废了,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练练,切不可丢了这莫家弯刀的名声。

    这时外面连绵的大雨也渐停了,莫无还准备去郯家一趟便又拿起无名告诉莫老爷子和老鸠她会好好练暗九式的转身出了前厅。刚下过雨的清风镇还是很配这“清风”二字的,地处偏僻却也安逸,莫无想这里没有爷爷所说的江湖险恶,若是父母还在,便是在这清风中长住又有何妨。郯家距莫宅也不过两条街,转眼便到了。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守着,莫无呵了一声“你家二公子早上不来向本姑娘提亲了吗,去叫你们二公子出来,与我切磋一场,若能胜了我,在说。”小厮立刻去通报片刻郯家便出来了人。郯家二公子名为郯琛相貌也算端正,只是眼神显得有些阴郁。郯琛双手抱拳微微一礼道“在下便是郯琛,仰慕莫姑娘已久,听小厮说莫姑娘要与在下切磋,胜了才可提说亲之事?”

    莫无上下打量了郯琛一眼,心想这郯琛也算可以起码没整天将那些恶心人的臭虫带在身上,或许也是因为爷爷说的蛊术不精,倒是腰侧的玉箫为之添了份君子分度。“是我说的,就这街上吧,听说你们郯家修习蛊术,若你的蛊败给了我的弯刀,那这亲就不必提了与他人无关,如何?”郯琛不免觉得可笑,他早就听说莫无的刀法并不精进,而自己所习的蛊术为阴术,趁人不备,与一个丫头打难免不让人觉得自己欺负人了。便道“莫姑娘可是看不上在下,这刀剑无眼,别伤了姑娘让人觉得我与一介女子为难。”莫无本就不喜这郯琛,也是直言不讳“还真是有些看不起呢,尽使些蛇虫鼠蚁,打过在说。”话尽于此,郯琛倒也不恼,微微勾唇看起来真吧莫无当成顽皮的小丫头了。

    莫无一个侧身抽出腰间的无名便刺了过去,这一刀使的便是暗九式的第二式“迅字”重在近身,郯琛微微侧身躲了过去,反手拿起玉箫向莫无一甩,原来这箫中也有乾坤,一把白粉便散在了莫无周围,尽管莫无迅速退了一丈但仍然吸了少许,顿时觉得有些无力。心想果然是阴狠手段,便瞬间调息打定主意今天非胜了这郯琛不可。借力一跃暗九式第三式“刺字”便攻向郯琛下肋毫不留情面,郯琛若受着一刀定会伤身,也不得认真起来,轻吹玉箫,顿时四周便有飞蛾扑来,控蛊术,莫无第一次了解蛊术也不知若被这飞蛾触碰会生何变故,况且这飞蛾数多必须尽快脱身。无名脱手刚逼退一波便有涌了上来,莫无不免有些心惊爷爷说的对,郯琛只懂皮毛便将自己险些困住,若遇到高手哪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鸠伯说过刀意要用心去悟,这不正好是个好机会,莫无静下心来感受无名的刀意,摒弃自己学得乱七八糟的刀法专心于暗九式,被着飞蛾所困一式“暗字”不正好和了此时郯琛的不注意吗,以飞蛾为掩体将“暗字”发挥到极致瞬间便破除了这周身的飞蛾,在结合“迅字”“收字”无名即刻间取人咽喉。莫无果真就胜了这郯琛,道“你输了,那这亲事也别在提了。”无视郯琛渐黑的脸色,莫无转身就走了。

    郯琛眉头紧锁望着莫无离开的方向,郯琛身边的小厮林木上前说道“二公子可是因这莫姑娘巧胜而恼,那这亲事就这么算了?”郯琛将玉箫别回腰侧脸色阴沉道“我本就无意于莫无,是爷爷让我去提亲只说他日必有用处,刚才比试我倒觉得就算认真对待,也不一定会胜的了她,林木我是担心爷爷又会不喜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本就偏向大哥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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